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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加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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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加載中

冰冷的雨絲逐漸變大,在黑暗中隱隱若現猶如深淵中的水晶,打濕地面與玻璃。漸漸汪起積水。

此後三天,每天都在下雨,沒有太陽溫度下降的格外快,三天前還有二十度,現在就已經只有八度了。

除了偶爾看部電影之外,電子產品他們也很少用了。為了省電不說,沒有信號也看不了什麽。

阮紀言還有些慶幸,手機現在完全沒有了發送短信和通訊的作用,那個人就沒有辦法在給她發信息讓她產生不安的情緒。

或許無法再從自己臉上看到讓他感到開心的表情,他就不會再揪著自己。

吃了點東西之後,陳曦又拿出電腦,準備看電影。

她劃拉著鼠標,阮紀言突然按住她的手:“看這個吧。”

鼠標停在了之前看過的那部《噩夢入侵》上,陳曦臉上有些疑惑,“之前不是看過了嗎?”

“再看一遍吧。”她想再看一遍,她覺得這部電影不單單是一部新上映的喪屍題材的電影。

三個人都有些不解地看著她,最後還是沒說什麽。

方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看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阮紀言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心裏一緊,趕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我看到你的表情了,真美。”

那人發來了一條手機短信,阮紀言緊握著手機,平覆了一下心情給他發了一句臟話過去。

意料之中,短信一直是顯示正在發送的狀態,那條還沒發出去的臟話一直在轉圈圈。

沒有信號,但是那個人卻能給她發信息。

神經病!

她還不死心又發了一句:“別讓我抓到你。”

待她知道了手機那邊是誰之後,她一定會找機會殺了他。

不僅是因為那人在暗中挑釁她,她不允許已知存在的危險在她身邊。

“阮姐,你怎麽了?”陳曦看著微弱燈光下阮紀言有些蒼白的臉,擔心道。

阮紀言還在想著那個人的事,被她一喊回過神來,連忙把手機關上放下,“沒事。”

屋外的雨已經停了,洶湧的水浪過後是一片死寂。

冰冷的風從窗外吹來,帶著淡淡的腥味。

他們已經在準備離開這裏,不管去哪,這裏不再是避風港。

因為前一天齊韻發現下完雨之後,從五樓往下面看,一樓已經微微有積水了。

那積水來的莫名,整個小區裏的排水管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問題,排水溝目測也沒有東西堵著,但是那水就是莫名已經快要淹沒人的腳背了。

樓下的喪屍消失的沒影,但是阮紀言並不覺得就是他們不存在了,這一切的災難都顯得詭異。

“明天就能夠離開這裏了。”阮紀言說著。

他們把物資全部收到客廳,阮紀言把它一件一件放進空間裏。

三個人都清楚的知道了阮紀言有一個空間存在。

一開始阮紀言對齊韻還有些防備,但是那麽多物資,在她面前全部消失,一個正常的人是做不到的,所以這件事瞞不住。

而且,阮紀言感覺得到齊韻的真誠,她對他們都沒有惡意。就算她真的都是裝的,那阮紀言也能夠找機會解決掉她。

齊韻給阮紀言倒了一杯水,她擁有金手指也不是完全沒有反噬的,阮紀言使用空間超過半個小時就會感到頭暈乏力。

“謝謝。”阮紀言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閉上眼睛休息了一分鐘,又開始收納物資。

到了晚上,阮紀言先休息了,今晚沒有再守夜,她需要充分的休息,開車需要百分百的精力。

上半夜是方明在守夜,下半夜是陳曦和齊韻兩個人在守夜。

或許是因為下雨積水的原因,沒有再見到過多少喪屍游蕩的蹤跡,也沒有再看到過有人出來找食物。

阮紀言設了個鬧鐘,早上六點起床。

因為這幾天白天也如黑夜一般昏暗,他們都沒有再拉上過窗簾,今天早上阮紀言在鬧鐘之前就被屋外微弱的光刺醒。

光亮很微弱,沒顯得外面的環境比黑夜亮多少,但是阮紀言確實就這樣被刺醒了。

末世之下緊繃的神經無法得到放松,睡不好是正常的,阮紀言安慰著自己。

她起床時,方明也起床了,四個人洗漱完在客廳集合。

齊韻背著孩子,手裏拿著一把長刀,陳曦背著一個小背包,放著一點食物,方明身上背的書包要大一點,是一些應急藥品,阮紀言背著寵物背包,小貓放在裏面,還給它放了一點糧。

其他所有的東西都被阮紀言放進了空間好在空間很大,她把所有能用的東西包括冰箱和床之類的全部放了進去。

雖然現在還沒有開啟安全屋權限,但是這些東西總會用到的,到時候不用臨時再準備。

幾個人全副武裝著,原本以為那些喪屍肯定在樓裏的角落躲著,但是從五樓一路走到一樓都沒有看到一只喪屍的影子。

直到把車開出去,也沒有看到一只喪屍。

不太對勁,按理來說喪屍這種東西在徹底變異之後是不會進行任何思考,包括有規模的撤離。

再怎樣,也不可能徹底消失的一個蹤影都不見,這太不正常了。

像是……在害怕什麽,但是光是這幾場雨不至於有這麽大的威力。

“那些喪屍為什麽突然全部消失了呀?”陳曦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場景。

太陽能蓄電池路燈燈光有些微弱,但是還是能夠照清周圍的環境,車燈照著前方,在可見的視野裏沒有一個行動的影子。

車下踩過路面上的積水,淅瀝聲不絕。

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出什麽,因為每個人都很疑惑。

……

車子一路坎坷開到了城市邊緣,卻被迫停了下來。

前方道路被路障攔了下來,路障兩旁還亮著警示燈,阮紀言停下車。

周圍有些昏暗,還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阮紀言摸了一下腰上別著的折疊刀,打開車門走下去。

黑色長筒皮靴踩在路面小小的坑坑窪窪上帶起星星點點的水滴,阮紀言一步一步走上前,充滿戒備。

“前面的,你們從哪來的?”一道男聲響起,隱約能夠看到從不遠處走來一個人。

走近阮紀言才發現他一身厚迷彩服,戒備地看著她,手裏還拿著一把步.槍。

看樣子是某一支暫時駐紮在這的軍隊,阮紀言快速思考了一下,如實回答道:“市中心程陽小區逃出來的。”

方明跟著下了車,遠遠看見阮紀言在和一個人說話,有些好奇,跟著走上前。

“你們同行的有幾個人?”男人再次問道。

“四個大人一個小孩兒。”她盯著男人的臉觀察了兩秒,確定他沒有惡意之後接著說道。

男人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後面那輛車,隨後抱著槍轉身,示意同伴挪開路障讓他們通過。

阮紀言說了句謝謝又回到車上,開車通過之後,那男人在車前指引著他們。

車子緩緩駛過瀝青路面,走下泥路。跟著帶路的男人走了好幾分鐘,到了一個避難所面前。

說是避難所也算勉強,這是在末世喪屍病毒爆發後他們迅速建立起來的較為簡單的人類活動避難所。

避難所門口不遠處有好幾個士兵站崗,男人向他們敬了禮之後,走到阮紀言的車外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降下,“可以進去了,下車跟我來吧。”

刺眼的白色燈光從墻上站崗臺射下來,阮紀言有些不適應,擡起手微微遮住了直射而來的光。

面前是一面墻,墻體不太高,上方還有鐵絲網圍住,斑駁的墻面爬滿了黑綠的植物和青苔。

車子停在了避難所門外,幾個人下車帶上東西,排著隊接受門口站崗士兵的檢查,然後跟著男人走了進去。

“這裏之前是軍隊演練的小型軍事避難所,後來軍隊遷移城東那塊更大的地方,重新建立了避難所,這裏就荒廢了。”男人一邊說一遍給他們介紹。

越往裏面進,展現的東西越多,在外面看這個建築很小,但是裏面該有的東西一樣沒落。

“你們開著車是準備離開嗎,打算去往哪裏?”男人問了一句。

“……去鄉下,老家在農村,那裏人比較少應該沒有那麽危險,想著去躲躲。”阮紀言面無表情道。

她一開始打算帶著幾人去尋找系統給她的安全屋,但是這種東西說出來別人也不信,更何況沒必要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你們想的太好了,現在不僅是周邊大城市,一些偏遠的地方也有喪屍的痕跡,到那種地方可能更危險。”

“……”

之後男人帶著他們繞著避難所轉了一圈,避難所正面是兩面又高又厚的水泥墻,其他幾處向與外界相通的地方墻體是兩層帶刺的鐵絲網墻,旁邊紮著幾只軍綠色的帳篷,是隊員值班用的簡陋的值班室。

而後,阮紀言看見幾只隊伍向避難所門口走來,那些人有的全副武裝,有的輕裝簡從,裝甲車、越野車駛到門口停下,從車上下來的士兵向門口的士兵互相敬禮,然後有人幫他們把車開走,那些從外面回來的士兵在接受檢查。

檢查完的士兵走進避難所,相互間說了幾句話就四散而開。

在路過到阮紀言他們身邊時,她聽到他們的對話:“這場雨下的詭異,這幾天在黑暗環境中殺死的喪屍好像又變強了一些,費了好大勁才從那鬼地方出來。”

“人都沒什麽事吧?”

“好在劉隊警覺,一開始就懷疑那群怪物不對勁,我們沒有再深入探查。”

“……”

“我得走了,還要把照片整理成資料上交給隊長,上次威爾博士說準備著手研究疫苗,我們小隊還得再出去給他找資料呢。”

“行,那你先去吧,我這兩天沒事兒,得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真羨慕。”

“等回來請你吃飯!”

……

男人和一個隊友說了兩句話,然後轉過身了對阮紀言幾人說道:“你們剛來,等一下讓我們女隊員帶你們去看一下休息的地方。”

迎面而來一位短發女生,向他們伸手:“請跟我一起走。”

陳曦跟在阮紀言身後,小聲問道:“阮姐,我們還要走嗎?”

她點了點頭:“走,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現在這看看情況再說。”

現在系統還沒有提示安全屋的位置在何處,她也沒有找到能夠開啟安全屋權限的方法,現在留在這裏看清楚目前的危險情況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走到活動廣場,從廣場旁邊的大樓走進去。

“這裏就是宿舍樓了,這邊是女兵宿舍,對面那棟樓是男兵宿舍。”

“我先給你們安排好宿舍,然後你們可以選擇先休息,到下午三點的時候出來集合。也可以選擇在避難所裏隨處逛逛,活動廣場是新開的,裏面有游戲場,鍛煉場。”

“游戲場和其他活動場合在地下一樓,從活動廣場的左側教堂旁邊可以下去。”

女生說完帶他們分配了宿舍,三個女生住一間較小的宿舍,方明在對面樓跟男兵們一起住。

“你們個人的隨身物品記得保管好,這裏重新開放後收容了很多各處來的人,人多眼雜的放在身邊一點更好。”女兵走之前還特意提醒了一句。

“好的,我們會的,謝謝。”阮紀言點了點頭。

待女兵離開之後,三個人把身上背著的東西放下來。

小孩仿佛得到指示一般,在齊韻把他放到床上,就立馬放聲大哭起來。

陳曦被嚇一跳,站起來著急忙慌的想要找東西哄他。

“哎呀,他怎麽了,困了嗎,還是哪裏難受啊?”陳曦急的直跺腳,這哭聲聽著她抓心撓肝的。

“大概是餓了吧,這裏不知道有沒有熱水,給他沖點奶粉喝。”齊韻把包裏其餘的東西全部拿出來,找了個尿片墊在床上。

和這小孩相處才幾天,齊韻就已經練就了一身本事,就好像真的已經生過帶過小孩一樣。

阮紀言拿起熱水壺,“我去問問有沒有熱水。”

剛好,還可以去觀察一下這裏的環境。

她拿著熱水壺下樓,走到活動廣場,在賣雜貨的店鋪前停下,走近。

“你好,想問一下熱水房在哪?”阮紀言盡量表現的懵懂無措。

老板起身給她指了指,然後笑道:“小姑娘今天剛來嗎?”

“是的。”阮紀言點點頭,乖巧得很。

老板被她的樣子戳中,滿臉和善:“在避難所裏總比在外面面對未知危險好多了,同伴也多。以後啊,你如果有什麽需要就來找我啊。”

“我有一個女兒,大概和你差不多大。”說著他漸漸的有些悲傷。

“那她現在在哪?”

“病毒爆發的時候她在旅游呢,沒聯系上,現在不知道在哪。”

戳到老板的傷心事,阮紀言頓了一下,安慰道:“說不定她和同行夥伴在一起,也和我一樣遇到了軍隊和一群人類夥伴,只是沒來得及聯系你呢。”

她真的不太會安慰人,說的話有些僵硬,但是老板淚眼婆娑的看向她還帶著一絲感激。

不管是誰,在面對未知的事情總會抱有很大的僥幸,不是盲目樂觀,只是需要一個不讓自己傷心的理由。

和老板分開後她走到熱水房,她徑直就走進去打開水,沒有一絲猶豫,好像本來就很了解這裏一樣。

她知道熱水房在哪,剛才跟著那個女兵到處逛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還看到熱水房裏有人在打熱水。

但是她沒有直接就往這裏走,因為這是一個很好的社交機會。就算遇到的人沒有給她指明方向,她也知道在哪。

如果她遇到的人都很熱心,像雜貨老板一樣的話,她可以借助這個求助機會與他們拉進距離,順便了解一下這裏的事情。

打了熱水阮紀言沒有選擇再停留,拿著熱水壺往宿舍樓走去。

回到宿舍時,小孩已經不怎麽哭了,大概是哭累了。

齊韻給他沖了奶粉,他吃的很有勁,吃完就立馬睡著了。

在宿舍待了沒多久,就有人來喊他們。雖然他們不是部隊裏的人,但地方是他們的,收容的人們還是主要跟著部隊的作息時間來。

今天剛從各個危險的地方帶回來的幸存者,全部都聚集在了練習場上。

臺上有一個教官在講話,阮紀言擡頭觀察著周圍的人。

方明在身邊表達著自己此時的心情:“唉,我們終於算塵埃落定了嗎,不用再擔心著被喪屍襲擊了吧?”

“……”陳曦白了他一眼。

臺下人們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也有些嘈雜,臺上那位拿著一個小喇叭在拼命地喊。

“感謝各位的配合,特殊時期也希望我們能夠一直合作下去。在這裏,大家可以放心,我們一定會用生命來保護大家的安全,也希望各位在有需要的時候能夠盡量的配合我們的工作!”

“祝願大家有美好的未來!”

隨後,其他隊員給大家一人發了一個小手冊,是一本避難所生活手冊,裏面詳細地寫了避難所的生活作息,包括什麽時候該睡覺什麽時候起床,食堂什麽時候開放,用餐時間在幾分鐘之內。

還有作為避難所的一分子,該怎樣為避難所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貢獻。

包括能夠在活動廣場的各個店鋪上班,也可以在地下一層上班。其餘的在避難所裏沒有工作的身體健康的人,不論男女都要一起參與部隊訓練和出勤任務。

他們四個人,肯定有人要參與軍隊鍛煉與出勤任務,但是有一個小孩一只貓,要留一個能夠照顧孩子的人。

阮紀言第一眼看的是齊韻,但是齊韻想要把留在避難所的機會給陳曦。她會散打,體力也不錯,阮紀言一直有在鍛煉,身上肌肉已經隱約能夠看見,方明是男生,力量有優勢肯定是要去的。

那剩下的就只有陳曦,她年齡也是他們當中最小的,綜合下來都不太適合到外面去。

“今天剛了解情況,那其他人也一定會去找工作,我們快點去了解一下情況,爭取多留一個人在避難所內。”

阮紀言最先想到的是今天給她指方向的雜貨店老板,她帶著陳曦前去詢問,齊韻和方明到其他地方去詢問。

“老板,我想問一下,你這還招人嗎?”阮紀言聲音冷冷的,完全沒有了剛才來向老板問路的懵懂樣子。

“是你啊,當然!你要來我這工作嗎?”老板擡頭看了阮紀言一眼,然後笑道。

阮紀言拉過身邊的陳曦,然後微笑了一下:“給我妹妹找的,她膽子小,有些笨,我不想她去外面冒險。”

阮紀言滿臉憂愁,好像真的在為她單純天真的妹妹苦惱著。

陳曦看了看阮紀言的眼色,沒有出聲。

老板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明天早上九點來上班,不用擔心,就幫忙看看店整理一下貨物而已。”

“好的。”

“好,謝謝您,我保證她一定不會給您添麻煩的。”阮紀言滿是感激。

陳曦看著一秒一個表情轉變的阮紀言,都驚呆了,兩人走到廣場中心時她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阮姐,你太厲害了,感情拿捏的恰到好處,就這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阮紀言給她逗笑,“演員,演員這個職業在當下不一定有什麽用,人家那不是被我的演技打動,而是因為人情世故。”

阮紀言記得那個老板說過她和他女兒很像,小姑娘在末世下落不明,他只是看到自己又難免思念自己的女兒,心軟賣自己個人情罷了。

兩人去找齊韻,齊韻找了兩三個店鋪,都已經招滿人了。

“還有名額嗎?”陳曦抱著小貓問她。

齊韻搖了搖頭,因為她還帶著一個小嬰兒,可能別人覺得不太方便。

“沒事兒,我們再去地下一層看看。”

從教堂旁邊的地下入口下去,視野由明到暗再到明,三人緩了一下睜開眼睛。

聲音嘈雜喧鬧,笑聲、咒罵聲不停。走近兩步就能聞到劣質煙草燃燒的味道,煙霧繚繞在人身邊,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阮紀言皺眉,手捂住口鼻。香煙的味道讓她感到難受,她怎麽看都不覺得這裏是有正經工作的地方。

“姐,要不我們上去吧。”陳曦將小奶貓抱緊,拉了拉阮紀言的衣袖。

這些絡腮胡大漢讓她感到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這裏的環境讓她覺得陌生。

賭桌、煙酒、大漢、還有幾個穿著清涼暴露著絕美身材的美女在一旁微笑著觀看。

這些在電影裏才會出現的場景,真實的出現在眼前,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他們一步一步走進裏面,幾個大漢擡眼帶著侵略性的眼神讓陳曦有些難受,她跟著緊緊跟著阮紀言的步伐。

她們眼裏別人比較奇怪,但是在人家眼裏她們三個也不太正常。

三個女人,一個臉冰冷如刃,一個懷裏緊緊抱著一只小奶貓,渾身散發著膽怯,還有一個背上背著一個看著都沒滿一歲的小孩,三個人就這樣大咧咧的走進地下一層,沒有任何覺得不妥的地方。

這時候,有個人吹了一下流氓哨,陳曦被嚇的往阮紀言背上撞了一下,阮紀言擡頭剜了一眼那人,眼神鋒利竟把那男人嚇到。

三個人走過賭場拐了一個彎走到另外一個場所,這裏不如外面的聲音大,但是也很喧鬧。

女人的嬉笑聲,男人流氓的聲音,三個人一走進去,身後就走出幾個男人攔在了門口。

阮紀言迅速警惕起來,手摸到腰後的刀。

一個女人走出來,手輕輕撫過阮紀言的臉,然後腦袋湊近到她脖頸邊,猛地嗅了一口,輕輕吹了一下她的耳朵。

阮紀言後退了一步,然後防備地看著她。

“別緊張啊,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女人笑了一下,唇紅齒白笑起來格外美麗。

“別對我吹氣。”阮紀言抵著她靠近的肩膀,聲音如墜冰窖。

女人見調戲她不成,也不再嬉鬧,直起腰雙手合抱在胸前:“你們是來找工作的吧。”

女人一副充滿自信的樣子讓阮紀言煩躁,她拉起陳曦的手,把兩個人護在身後。

“我們不找了,現在,讓我們離開。”她眼中隱忍的情緒讓女人有些好笑。

“你們三個女人,來到這,你有什麽自信覺得自己能夠從這裏走出去的?”女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的直不起腰。

“……”

看她這個樣子,是不打算把她們放出去,阮紀言心裏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好啊,我讓你們出去。”

“?”那麽輕易就松口了,不會別著什麽屁吧?

看到阮紀言冷冰冰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解和無錯,女人輕笑一聲。

“行了,放他們離開吧,別讓人覺得我們這是搞什麽非法的事情,把人嚇壞怎麽辦?”女人拍拍手,輕睨了她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阮紀言:……

看著樣子,不想往非法那些事上想都不太可能啊。

男人躲開身,讓三個人走了出去。

陳曦呼了一口氣,在阮紀言耳邊悄悄道:“姐,現在不是軍隊管理著嗎,怎麽還會有這些生意?”

她從小就深刻的記著,黃賭毒都是犯法的,這些東西一個都不能碰!

“既然能開,說明軍方的人也知道,更何況末世之下,還有多少人能堅守道德與法律不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現在人類同胞數量不多,每個人都能為生存出一份力,他們至少還懂得收斂,只在地下一層搞這些東西,也能夠為帶動避難所發展的一份力,軍方自然不會和他們撕破臉皮。”

“也對。”

三個人從裏面走出來,賭桌上的人又把眼光聚集在了她們身上。

阮紀言帶頭走出去,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這位小姐,看你們匆匆忙忙的,有什麽困難可以和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呢?”

“不需要。”

“不要那麽冷漠嗎,都是朋友,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嘛。”

“滾!”阮紀言快速打落他伸出來的鹹豬手。

或許是被拒絕了感到尷尬,男人擡手就給了阮紀言一巴掌。

一瞬間,她白皙的臉上出現一道清晰的指印,不止齊韻和陳曦被嚇懵,連阮紀言都被打懵了。

“臭女表.子,別給臉不要臉,你們三個拖家帶口的來到地下一層,不就是想來幹這種事嗎?最看不起當女表.子還立牌坊的,呸!”

男人說的話語粗俗難以入耳,陳曦有些氣憤,想要反駁些什麽,就被阮紀言先攔下來。

能忍則忍,他們今天剛進入避難所,不能還沒有確定下來就先惹出一些麻煩。

阮紀言抹了抹臉,擡頭看著男人,“打也打了,我可以走了嗎?”

見她如此能忍,男人越發放肆。

“行啊,想走也可以,你們誰跟我一晚,以後在這個地方我罩著你們。”

阮紀言眼睛一轉:“你們如此放肆,軍隊的人不管嗎?”

以為她是想威脅他們,男人不屑地笑了一下:“哼,軍隊?我們這裏的事軍隊可不管,他們想管也管不著。”

這樣就好,她還擔心著鬧出什麽動靜惹來軍隊很麻煩,既然如此她就不用再忍了。

啪!啪啪——三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

男人眼睛瞪得老大,滿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阮紀言雙拳緊握,骨骼嘎嘣嘎嘣的響,她在活動身體。

既然軍隊管不到,那她就來教訓一下這些老鼠。

“小曦,你抱著菜菜和小寶往後退一點,最好退到門口,有危險就趕緊離開。”齊韻明白了她想要幹什麽,把背上背著的小孩交給陳曦,囑咐著她。

隨後也開始活動身體,被迫關在家裏無聊時練了一遍又一遍的散打,鍛煉了那麽久的力量訓練,今天終於通通派上用場了。

阮紀言上去給了男人一拳,腦子裏突然想起之前陳曦一直說著的一句話:“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哈,很洗腦的一句話。

下一秒,男人再挨一拳。

他惱羞成怒想要反抗,齜牙咧嘴憤怒的朝著阮紀言揮拳,拳頭還沒揮出去,被阮紀言抓著手臂狠狠一個過肩摔摔在了賭桌上。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打架,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一些變化,感覺到身體更輕盈了,力量也更強了,動作行雲流水很順滑。

之前系統獎勵裏面每次都加多少的攻擊力,多少的體能,和反應能力她都沒有當回事,現在才知道這些能力都是真真實實的給她身體帶來了變化。

阮紀言有些欣喜,很好,這讓她更興奮了。

見同伴被打,其餘幾個男人坐不住了,原本還在看戲,下一秒就站起身向阮紀言和齊韻撲來。

阮紀言拿起一只凳子,向來人砸去,將這人砸到又轉身砸下一個。

幾個美麗的女人被嚇到失聲,趕忙蹲到賭桌下面。

阮紀言凳子猛地砸下去,把幾個女人嚇一跳,大聲尖叫起來。

“走開!”阮紀言擡起凳子向幾人喊道。

一瞬間,阮紀言的身後跑來一個男人,他手裏還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刀,“老子殺了你!”

阮紀言人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她一步做出動作。

只見她快速抓住男人粗實的手臂,兩只手狠狠一扭,男人的手就變形了一般向上翹起。

他大喊著疼,刀啪嗒一下落到地上,阮紀言抽出自己腰間別著的刀,一下子刺進他的腦袋裏。

男人驚恐的表情僵在臉上,嘴巴大張著,眼睛死死盯著阮紀言。

見血了之後,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眾人才反應過來阮紀言她殺人了。

“阮姐!”陳曦遠遠看著阮紀言將鋒利的刀刺進男人的頭顱,然後又把刀拔出,暗紅色的血液順著男人的腦袋流出。

幾個還想要再反擊的男人瞬間停下動作,看樣子明顯被嚇得不輕。

這些人在平常也只做些耍耍流氓的事,嘴上兇神惡煞,講的仿佛提刀就能上去幹人,但是實際也沒有打過多少架,更別說拿刀捅人還把人捅死這種事情。

他們一開始都想著調戲一下這三個女人,因為她們看起來瘦弱沒有力量。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家夥,一開始對她們心思不軌,在發現她們敢反抗之後更是來了興趣,想要逗逗這幾只會露出爪牙的小野貓。

結果沒想到提到了鐵板,這三個女人才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都敢拿刀子殺人呢!

經過這一下之後,幾個人都沒有了下一步動作,而是警惕地看著阮紀言,生怕她一下子撲過來捅了他們。

阮紀言一一掃過幾個人,然後頭都沒有低下去一下,朝著倒地的那個男人身上吐了口吐沫,利落的收起刀重新別回腰間,轉身離開了地下一層。

她也沒想過把人捅死,但是之前在打架都是和喪屍博弈,每次下手都是下死手。

剛才也是她的肌肉搶先反應做出動作,手起刀落就插.進了男人的腦袋裏。

雖然不是她本意,但是既然都已經做了這件事,就要把樣子做完,剛好也讓這群老鼠知道誰能惹誰不該惹。

所有她在往地上吐了口痰,好像吐到了那個死人身上。

“罪過罪過。”

……

他們走出地下一層,就遇到了軍隊執勤。

阮紀言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還有些血跡,她手放到身後擦了擦,確定自己看上去很幹凈,才再次走出去。

只是別在腰間的刀上還沾著一些血跡沒有被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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